底特律属于美国哪个州(拯救底特律_一个亿万富豪的美国梦)

作者|Joann Muller

如果要真正理解全美第二大抵押贷款公司快速贷款（Quicken Loans）的老板、亿万富豪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更好先了解一下关于他雕万圣节南瓜灯的往事。在最近举行的全天入职培训上，他对1,000名新员工谈到了这一经历。这一仪式他大约每六周举行一次，为期一天。

吉尔伯特在底特律市中心用气球装饰的舞台上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说道：他起先从没自己琢磨过调南瓜灯的手法。他每年都会带着妻子和五个孩子去南瓜园里游玩一次，一次一位陌生人的建议让他震撼不已：“雕南瓜要从底部下手。”

当时的吉尔伯特已52岁，积累了42亿美元的巨额财富——他拥有美国职业篮球联盟（NBA）的克利夫兰骑士队（Cleveland Cavaliers）、分布在全美四所城市的数家赌场、110家彼此关系松散的小公司，并且正在为美国都市衰败的样板城市底特律的复兴投入大量资金，可他之前却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但是在经过仔细琢磨之后，他发现，把南瓜的下面切掉好处多多：掏空南瓜时非常方便，你只要攥住南瓜把儿就能把南瓜拿起，而且要点亮南瓜灯也变得更加容易，因为你只要把南瓜雕好后罩在蜡烛上就大功告成。

“这确实让我非常震撼，”吉尔伯特说，他个子不高（5英尺6英寸），身材结实，身着深色休闲长裤和灰色运动上衣，“我以前总是琢磨着怎么去修正别人的错误做法。现在这个问题变成了‘我怎么样才能让做得不错的事物变得更好？’”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吉尔伯特制定的19条公司规章中的第5条：“致力于发现更好的解决 *** 。”

这也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是如何将他还不赖的南瓜灯雕刻技巧灵活应用在底特律这座城市上的。

你或许知道，在过去四年里，吉尔伯特已经成为底特律更大的商业地产业主之一，为重建底特律慷慨解囊，其能量和影响力堪比当年的罗伯特·摩斯（Robert Moses），只不过资金都来自于他自己。他在底特律市中心购买和整修了60多处房产，总共花了13亿美元。

他让自己手下的12,000名员工在这里安家落户，包括6,500名新进员工，并极力说服克莱斯勒（Chrysler）、微软（Microsoft）和Twitter等公司也一同入驻。他招揽了140家租户，其中多为受他掌管的风投机构投资过的微型初创企业和创业者。

大约40%的租户是他自己的企业，如快速贷款公司、房地产金融服务公司Title Source，还有底特律希腊城赌场（Greektown Casino）母公司的另一家关联企业洛克博彩公司（Rock Gaming）。

底特律市长迈克·达根（Mike Duggan）评价道：“他极大地推动了市中心的重建。”密西根州州长里克·斯奈德（Rick Snyder）则进一步评价称：“丹是公认的富有创新意识的成功企业家，如今他正在底特律再造辉煌。”

虽然吉尔伯特的努力赢得了十分广泛的关注，但外界对精彩而惊险的个中隐情知之甚少。没错，他拯救底特律是出于对这座城市的热爱，而且他也确实觉得现在是收购低价地产的史无前例的机会（毕竟他干的就是抵押贷款这一行）。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丹·吉尔伯特之所以要拯救底特律，为的是推动自己的企业发展。

对于吉尔伯特今年上半年将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从迈阿密热火队重新招入克利夫兰骑士队之事，也许你认为是猎头方面的一场漂亮仗，但如果与吉尔伯特每天面对的人力资源挑战相比，这其实算不了什么。

他的企业帝国需要吸纳大批受教育程度高、技术出色的年轻员工，而这也是美国其他企业梦寐以求的。要招揽这样的人才，他就必须与加州帕洛阿尔托和纽约曼哈顿等人气爆棚的就业地点竞争。吉尔伯特的天才之处在于，他并没有把底特律城区环境的破败、衰落视为一种劣势，而是从中看到了建设一个新千年员工梦寐以求的城市——富有个性、激发灵感、前卫而不昂贵——的绝佳机会，这也是他的独家经营之道。

这确实有效。“我们婉拒了21,000名举手说‘我想在底特律市中心工作’的年轻人。”吉尔伯特说，他今年夏天发布的1,300个实习岗位收到了22,000份简历，“这些求职者来自全国各地。在所有的衡量标准中，这是让我最乐观的一个。”

将未来交给富有的救世主们，让他们完成宏大的愿景，在这方面底特律可谓历史悠久。

20世纪70年代初，亨利·福特二世（Henry Ford II）希望利用规划成城中城的庞大河滨办公建筑群来振兴城市经济。就连它的名字——底特律文艺复兴中心（Detroit Renaissance Center）——都在许诺新纪元的到来。然而，结果它仅仅成为对其它中心城区贡献甚少的一座城堡。

80年代末，小凯撒披萨（Little Caesars）的联合创始人迈克·伊利奇（Mike Ilitch）和玛丽安·伊利奇（Marian Ilitch）购买并修复了历史悠久的福克斯剧院（Fox Theatre），同时将他们的总部从郊区迁到市中心，希望能够激活城区的再开发。

90年代末，他们和其他人修建赌场，希望借此提振城市经济。

到了21世纪，福特和伊利奇家族在市中心修建了新的大型体育馆。康博软件公司（Compuware）创始人彼得·卡尔马诺（Peter Karmanos）是当时的另一位造城英雄，他将公司从郊区迁到已被人遗忘的城区地段，并修建了中高层办公大楼，目前是快速贷款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除了偶尔吸引周边郊区的游客冒险到市中心一游创造的小小繁荣泡沫之外，所有这些繁华都如昙花一现，最终并没有给经济带来多大帮助。本就受到市 *** 破产的严重打击，再加上工业停滞、犯罪以及人口从1950年的180万缩减至目前的不到70万，经济大萧条让底特律市举步维艰，只得在2013年申请破产。

除了为数不多的小片地区之外，这个143平方英里的庞大城市，剩下的只有大片残败、废弃的房屋和丛生的野草——简直就是一座都市丛林。

但是市中心的情况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千真万确。底特律重建后的战神广场（Campus Martius）公园已成为一个熙熙攘攘的城市伊甸园，上班族轻松地听着现场音乐，在室外咖啡馆享用午餐，或者将脚丫陷入一片两年前还不存在的沙滩里休憩。这片沙滩将在11月被一座溜冰场取而代之。

往东就是快速贷款运动区（Quicken Loans Sports Zone），来自附近吉尔伯特写字楼小隔间的白领们工作之余会在这打排球和篮球。除了一队车身上写着“机会属于底特律”字样的亮白色摆渡车外，步行是这里最常见的交通方式。这支摆渡车队也是由吉尔伯特经营的。当地人干脆称市中心为“吉尔伯特镇”。

底特律战神广场公园电影之夜

当然，并非所有的底特律建筑都归他所有（比如伊利奇家族正计划投资6.5亿美元，修建一座曲棍球场和娱乐区），但给人感觉却是如此。在他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有一座19英尺宽的中心城区微缩模型。

每当他买下一栋建筑，就会点亮对应的模型，就像小孩子玩的的那种铁路模型。（“他内心住着一个小男孩。”好友沃伦·巴菲特戏称，他成功劝说吉尔伯特加入“捐赠誓言”慈善运动。）

根据《底特律新闻》（Detroit News）的调查，在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和克莱斯勒先后申请破产的2009年，底特律更大的办公大厦中有48座人去楼空。如今则有31座已有公司入驻、正在翻修或准备重新开发。中心商业区的就业正在上升。根据东南密歇根 *** 委员会（Southeast Michigan Council of Governments）的统计，2010年在市中心工作的人数为7.8万，目前估计为8.5万人。到2016年，这一数字有望增加至10万——而这大部分要归功于吉尔伯特。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所有这些都并非出自某项蓝图规划。吉尔伯特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底特律的救世主。但是在六、七年前，他注意到一个令人担忧的趋势。当时还在郊区办公的快速贷款公司无法 *** 到足够的员工。“我们开始失去密歇根大学和密歇根州的求职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吉尔伯特说，“人们会对我们说，我喜欢你们公司，但我希望去芝加哥、波士顿或纽约。”

那时他决定将自己的员工搬到底特律市中心，为快速贷款公司寻找一处漂亮的新总部。然而在选定地点之前，经济跌到了谷底：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破产，信贷危机来袭，通用汽车和克莱斯勒也濒临崩溃。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在已空置了一半的康博大厦中租下一处空间，在2010年将大约1,700名员工搬到市中心。

“在我们看来，那只是一次试验。”他说，“如果失败了，再缩减开支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们从来没有公开这样说过。但是搬到新总部仅仅两周，我就知道整个公司搬到市中心只是个时间问题。大量的机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住房按揭业务遭遇灭顶之灾。竞争对手步履蹒跚。利率非常低。我们乘机获得了市场份额。因此我们需要迅速招兵买马。而且，所有这些大厦都可供使用。”

其中也有建筑师阿尔伯特·卡恩（Albert Kahn）和设计了纽约世贸中心的建筑师山琦实（Minoru Yamasaki）所设计的建筑瑰宝。很多建筑拥有百年之久的历史。吉尔伯特估计，如果将这些建筑拆毁重建，成本将在400美元每平方英尺以上。而即便算上装修的开支，他的搬家成本只有每平方英尺150美元上下。

吉尔伯特在市中心买下超过60座物业。

从孩提时代就熟悉吉尔伯特的人都表示，吉尔伯特这一果敢、直觉式的举动正是他的风格。这个热衷恶作剧的家伙曾将一群家畜赶到某位有洁癖的高管的办公室中，作为给他的生日“礼物”。

上世纪60年代还住在底特律郊外（吉尔伯特两岁时，他们全家搬到了底特律市）的吉尔伯特，总与当时的同龄人有些不同之处。吉尔伯特最要好的几名伙伴之一、目前在快速贷款公司担任要职的大卫·卡罗尔（David Carroll）表示：“他很小的时候就已开始关注商业，而那个时候，我们只对女孩子、音乐和运动感兴趣。”

这一点应是遗传得来的：丹的父亲在底特律曾有一家酒吧，而其祖父则曾经营过洗车行。作为一名普通的学生，吉尔伯托的想法就是能够好好地生活。在密歇根州大上学时，因为参与体育赌博，他还在监狱呆过一个晚上（他履行了100小时的社区服务劳役后才获得了减刑）。之后，他在底特律的维恩州立大学（Wayne State）获得了法律学位。

在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地产执照后，他对抵押贷款业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1985年，他创办了洛克金融公司（Rock Financial），这是一家传统的、以分支机构为基础的贷款公司。随后，这家公司发展出不错的区域性业务，在美国8个州拥有大约30家分支机构。

1998年3月7日星期六，他向他的员工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现已成为公司规章第11条：“坚持信念，实现梦想”）。

在邮件中，他写道，将会有人利用互联网颠覆他们所在的行业。“你们要相信我，不论谁这么做，他都会成为业内的大赢家！！！！！！！！我会尽我所能来推动这一切的实现……让我们永久性地改变抵押贷款行业的发展史吧。”

吉尔伯托委派了6到8名公司更优秀的精英员工，着手打造一个强大的网站，让公司能够在总部办公室处理全国50个州的贷款业务。不到一年的时间，洛克贷款网站Rockloans.com正式上线。快速贷款公司首席执行官（CEO）比尔·埃莫森（Bill Emerson）后来回忆道：“网站上线的三、四个小时后，吉尔伯特就进来询问网站的运作情况。工作人员回答他，已经有50人浏览了网页，然后他就说：‘50人？这就是我要的！我们要开始关闭国内所有的分支机构了！’”。

这在当时真的很冒险，但吉尔伯特行动果断，最终赢得了这场“赌局”。同年，洛克金融公司成功上市，其后又在1999年下半年出售給软件巨头财捷公司（Intuit），这位新东家将洛克金融公司更名为快速贷款公司。通过此次交易，吉尔伯特将3.2亿美元收入囊中，并且仍然负责公司的运作。不过，他十分厌恶因为公司上市而受到的过度关注。三年后，科技股全面崩溃，吉尔伯特随即拿出了6,400万美元，将快速贷款公司成功购回，并得到了“快速贷款”这一公司名的永久使用权。

无论在任何时候，快速贷款公司都拥有大约30亿至40亿美元的贷款额度，用于发放抵押贷款，同时会迅速将大部分的贷款转手给其他的投资者，以避免长期债务的发生。在楼市繁荣期，快速贷款公司像其他贷款公司一样，采取了被吉尔伯托称为“稍微有些另类的贷款方式”，但拒绝给次级借款人提供贷款。“我们的抵押贷款发放行跑来说：‘我们的业务全让其他家伙抢走了！’但我真的很怕去碰次级贷款。”

这是因为快速贷款公司是一家非上市企业。吉尔伯特担心，如果发放了次级贷款并且将他们转售出去，一旦借款人违约，公司自己就需要为此买单。“我们要绝对保证贷款可收回，”他表示，“违约很可怕。”

相反，该公司把目标指向了 *** 赞助的联邦房屋管理局（Federal Housing Administration）贷款计划。时至今日，快速贷款公司已经成为业内办理FHA贷款违约率第二低的企业。随着竞争对手纷纷倒下，快速贷款公司利用了 *** 再融资计划的先机不断谋求扩张。根据《福布斯》估计，2013年，该公司发放了800亿美元的住房抵押贷款，创下历史纪录，还偿还了1,400亿美元本息，获得了约20亿美元的营收。

随着再融资浪潮渐渐消退，今年的房贷业务已经出现了急剧萎缩。快速贷款公司预期，2014年的贷款发放金额将会下跌25%，减少到600亿美元左右。然而，其他公司的降幅更大，这意味着快速贷款公司能继续赢得市场份额。

幸运的是，该公司集中化的业务模式意味着它的成本远低于竞争对手。“这有点像软件业务，”吉尔伯特表示，“我们的成本非常低；我们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动动纸而已。”客户似乎很满意。市场资讯公司J.D. Power将快速贷款公司在贷款发放和贷款回收方面的客户满意度均列为之一。“他们持续更新和提供信息趋势，这让他们与众不同，”J.D. Power的克雷格·马丁（Craig Martin）如是评价。

尽管这家十分推崇技术的企业赢得了巨大的竞争优势，但讽刺的是，它也是吉尔伯特的致命弱点。虽然这家公司的系统使得网上申请贷款十分便捷，但对于工程师而言，因其自身的特有属性所致，这套系统却十分复杂。为了这套系统，快速贷款公司在全世界30多个国家雇用了差不多2,000名银行家和1,100名IT工程师。

这意味着，吉尔伯特需要在全球竞争最惨烈的两大人才市场内参与竞争——IT业和金融业。尽管美国的失业率是6.1%，但IT业的失业率只有3%，金融业只有3.5%。在很多市场中，就连中级程序员要求的薪水都超过10万美元，而在泡沫 *** 下的硅谷等人才争夺激烈的地区，薪水更是这一水平的两至三倍。

这就是底特律显现出优势的地方。在这座汽车之城生活，即便只有4.3万美元的收入，也可以媲美纽约10万和旧金山14.2万的收入能力，因为这些地区的房价过高（前者差不多比底特律高出12倍，后者高出24倍）。从食品到水电再到医疗保健，底特律的所有东西都要便宜得多。

不过，除了生活地区的成本具有竞争优势，吉尔伯特还在其他方面花费了大量心思。他竭力让自己的工作场所变得非常有趣。在快速贷款公司的总部，一座玻璃电梯会将你带到办公室，周围是生机盎然的大片红色、蓝色、黄色和绿色。宽敞的开放式空间和玻璃墙办公室鼓励员工多多合作，还有软硬件齐全的员工休息室。在高级管理层所在楼层的中部，还可以来一个半场的篮球赛。

穿过停车场，来到前美国大通银行（Chase Bank）大楼（现更名为Qube）熙熙攘攘的房贷业务楼层，看不到红木桌前正儿八经的金融话题讨论。有的只是一大片色彩明亮的隔间，年轻人穿着T恤和牛仔，带着耳机。有些人站着，有些人坐着（桌子可以调节）。时不时会有些人跳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就好似某支球队般在庆祝成功那下一笔贷款。该公司是更佳雇主名单上数一数二的常客，首席执行官比尔·埃莫森尤其极受欢迎。

曾在该公司当过实习生的扎卡里·希尔（Zachary Hill）表示：“公司环境很酷，与众不同，也很有意思。人们在销售贷款的时候还到处走动，相互扔皮球。这点你根本想象不到。”另一位叫做德里克·里昂（Derek Lyon）的员工则补充道：“你可能认为大家的效率不高，但让人意外的是，我们做得非常出色。”

“如果我们还是在城郊办公，我们的生意肯定不会这么成功，”吉尔伯特说，“此外，创造力和连通性也是关键。我们的员工从未像现在这样具有创造力。真的有很多创意源源不断地涌现。”

对于像埃莉诺·梅格达（Eleanor Meegoda）这类追求前途的年轻人来说，底特律本身的吸引力更甚。梅格达今年24岁，在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获得公共政策和国际事务学位后，和那些积极上进的年轻人一样，她选择了纽约这个全美国生活成本最贵的城市，加入千千万万吃着泡面、聪明但领着微薄薪水的年轻就业大军。

梅格达住在在环境很差的华盛顿高地，需要爬上楼梯才能走到她狭小的两居室。她与两位室友合租这套房子，每人每月600美元，搭25分钟的地铁上班。“我开始反思我到底想要在哪里度过自己的20岁的这十年，”她说道：“听起来真的有些讽刺，就在自己家附近的许多城市有着巨大需要的时候，我却一心想要去国外，去改善外面的世界，这也许有些天真。”

抱着服务于美国的热情，是的，还有经济方面的考虑，她申请了“为美国创业”（Venture For America）的职位并被录取。这是一家非盈利机构，专门 *** 顶尖的大学毕业生到那些经济不景气的城市的初创企业工作。她开始参加参会企业的面试，其中就包括吉尔伯特的底特律创投合伙公司（Detroit Venture Partners，简称DVP）。这是一家在四年前成立的基金公司，掌管5,500万美元的基金，目前完成了22笔投资，大多投向底特律与技术相关的公司。

在一次参加工作面试的路途中，她感觉自己爱上了这里。“这是个拥有壮阔美国历史的城市，只是稍微有些时运不济。在这里有大把的机会让你能够学到真正的美国精神，并且做一些目前算得上是另辟蹊径的事情。”2013年，她加入DVP并搬到了汽车城。

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也正是吉尔伯特所孜孜以求的。当然，这之后，当梅格达或者像她一样的年轻人需要在一个教育系统不完善的城市抚养孩子，或者吉尔伯特不巧遇到新一轮的重大经济滑坡时，届时他们又将面临着怎样的际遇，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现在，她和成百上千名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正在响应着丹·吉尔伯特诱人的召唤。在一个大学贷款难以还清和永远无法实现预期的时代，他给了这些年轻人一份其他竞争对手们无法提供的优渥薪水。他让他们成为城市的开拓先驱，参与一份激动人心、重要和宏大的事业。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们也是在拯救一座城市。

“现在是启动职业生涯的绝佳时期，”他在新员工培训上对新员工们说道，“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如果你的父母还在怀疑，那么再过几年他们就不会了。我十分坚信这一点。”

译|梅子心 校|李其奇